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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着她往外走,什么也不顾,大多数人都惊呆了,也有少部分敏锐的记者挣脱出来,认出齐孝川后一个劲猛按快门。

    直到走出去,齐孝川才想起自己是坐车来的,其尴尬程度无异于伴随bgm登场,掏枪对准怪物却发现没有子弹,又近似购买钻戒时要了鸽子蛋信用卡却用不了,总而言之,相当难堪,十足窘迫。

    恰好有出租车在眼前停下。

    背后是充满好奇心的豺狼虎豹,面前是唯一得救的出口。

    齐孝川头也不回,甚至在骆安娣想扭头看时握住她肩膀。

    他果断打开了的士的车门,尽可能缓和地将她往里面推。

    骆安娣被按着坐到了柔软的皮质座椅上,却发现他没有进来的意思。

    齐孝川侧过脸眺望着不远处,心里盘算着之后的处理方案,万幸他们还有为数不多的隐私意识,总算是没跟过来。

    他问她:“带了钱吧?”

    “嗯?

    啊,带了。”

    她支支吾吾回答他。

    “那好。”

    他作势就要关上车门。

    骆安娣忽然撑住了车门,便于通勤的平底鞋鞋跟踏在柏油路上,她仰起头叫他:“小孝。”

    齐孝川不疾不徐回过头,尚未缓过神,毫无防备,只见她倏地起身吻他。

    车门敞开了一阵,司机疑惑地回过头时,身为乘客的女人已经坐回座位,关上车门。

    出租车扬长而去,留下送行的男人在原地。

    随着后视镜里的道路渐渐被甩在身后,车载电台也被换到舒缓的音乐,然而,紊乱的心跳却迟迟没有平复。

    骆安娣像下了决心似的,手肘抵住靠背,支撑着上半身回头。

    透过后挡风玻璃还能看见齐孝川,他一动不动,辨别不清究竟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愧疚或难为情的,她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手指还微微发麻,呼吸也悸动着,血好像都涌到了脸上,骆安娣一点也不惊慌。

    车一路驶回了家里,她付了钱下车,上楼时哼着歌,进门后,亚历山大·麦昆第一时间奔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