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褚没留很久,他把骆意微放下站起身,临走前摸着骆意微脑袋叮嘱:“吃了蛋糕睡前要刷牙,别忘了?”

    骆意微乖乖点头:“知道啦。”

    第二天早上骆意微起的有些晚了,在房间磨磨蹭蹭洗漱完下楼,却发现这个时间骆褚竟然还没有去公司,骆意微不解问:“爸爸,你今天不去工作了吗?”

    骆褚说:“待会有客人来。”

    骆意微应一声,坐在餐桌前安静吃早饭,快吃饱时骆褚站在他身后,看骆意微白色睡衣略有些宽大的领子,在低头时后颈的脊骨明显地凸出,栗色的发丝柔软垂下,骆褚伸手轻轻握住骆意微的肩膀,淡声道:“吃完早饭回房间换衣服。”

    骆意微眨眨眼,他当骆褚口中的客人是一些生意上的客户或者合作伙伴之类的,一般这些人骆意微也不需要去见,但骆褚要他换衣服,只能说待会来的是熟人。

    骆意微应一声:“知道了爸爸。”

    杯子里的牛奶喝完,骆意微起身回了楼上,从衣柜里挑出一条米白色的长裤,白色衬衫,搭配卡其色的无袖针织衫,穿好鞋子脚步悠闲地走出房间。

    来到楼下骆褚正在喝茶,闵疏也规矩地站在不远处,骆意微的视线对上骆褚,就见他笑着伸出手,骆意微快步走过去,被骆褚拉过抱着放在腿上,仰头刚要说什么,骆褚沾带着茶香的嘴唇触上了他。

    骆意微唔一声,抬起手乖乖抱住骆褚的脖子,侧过头张开自己的嘴巴迎接他舌头的探入,淡淡的茶香溢在唇齿间,骆意微的唾液分泌,使两人的口腔都变的湿润,于是在茶香中又夹杂上了似有若无的甜。

    闵疏神色无常地站在二人身后,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手指在不自然地蜷动,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挲,像是在回味什么,早上的光线明亮清透,不似夜晚的暧昧朦胧,因此他可以清晰看到接吻时骆意微的表情,眼睛像是紧闭又像是半睁,他的嘴唇被骆褚碾揉,似乎是很可口,闵疏已经不止一次从纠缠的唇齿间观察到骆褚把骆意微的舌头勾住再反复地舔吮。

    熟粉色带着莹润的水光时隐时现,每当闵疏的视线快要追上时他们的嘴唇又紧密贴合,让他不能窥见骆意微的舌头半分;闵疏又看向骆褚的下颚,从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和脖颈皮下肌肉的起伏来判断他用了怎样的力道,是温柔还是凶蛮。

    随着骆意微的一声轻哼闵疏终于回神,他垂下眸,欲盖弥彰地掩饰自己刚才的唐突。

    骆褚把骆意微的身体扶正,拇指轻轻擦去骆意微嘴唇边的水渍,这时经常给骆褚开车的司机低着头进来,说客人到了。

    骆褚把骆意微放下,眼眸中不见半点迷乱,他没有起身去外面迎接,就只是稳稳坐着,几分钟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个身材瘦高穿着西服头发被打理过,眉眼间含笑显得风流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笑着:“姐夫。”

    骆褚也客套着:“承河来了。”

    施承河看上去态度热切,不等骆褚招呼就自顾自地坐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后夸张地咂摸嘴,把茶杯放下,吊儿郎当地翘着腿:“嗐我说,你怎么跟我爸那上了岁数的老头一样,就爱喝这苦不拉几的玩意儿,我那刚收来一批红酒,改明儿让人给你抬一箱。”

    骆褚不置可否地笑笑。

    施承河的视线又转移:“哟,微微,舅舅都好长时间没看你了,挺好的吧?最近舅舅实在太忙了,等我腾出时间带你出去玩,啊。”

    问的是骆意微,骆褚却回答了:“挺好的。”

    “我不好啊爸爸,”骆意微突然说,他面带天真的不解,“我昨天差点被人杀掉,你这就忘了吗?”

    骆意微尚有些稚气的话音一落,客厅里瞬间诡异的安静,约莫十几秒后,施承河干笑着,佯装惊讶:“怎么啦这是?还有人敢杀我们微微?微微是不是又玩什么游戏了?我就说这些个游戏太荼毒小孩子。”

    骆褚只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没什么,解决了。”

    骆褚一这么说,施承河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姐夫,不是我说,咱们都知道,这世上不管干什么都会得罪人,有人在明面有的人却在暗地里盯着你,我姐走的早,从前你一个人不怕,我们也劝不动你,可现在,你多少也得为微微考虑,该收敛就收敛嘛。”

    骆褚听着,施承河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变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