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夏殷时,周元青觉得自己很割裂。他原是个冷静的人,可在夏殷面前却莫名其妙被搅扰了神志,丧失了这份冷静。也难怪李敏宁医师暗暗警告,叫他去复查,毕竟医者难自医,渡人难渡己。

    若不是做了那检查,外排了部分信息素,又抑制了腺体活动,恐怕现在早已用肉欲的沼泽吞噬掉夏殷了。

    一开始觉得是感情的投射。

    夏殷长得不像柳声——那位早逝的、唯一给了自己温暖的Beta长辈——但总会让人联想到他。只是不愿让夏殷也被命运捉弄,变成在树下枯坐的一抹飘影,日复一日地衰弱,被冰冷的吐息吹灭生命的烛火,所以才伸出援手,为其奔走。

    可后来发现并不是。

    当夏殷懵懂地望向自己,迷茫无助的眼神会唤醒潜藏在血脉里的卑劣兽性。

    道德礼教水一样泄出,又烟一样散去,只留下干瘪的皮囊张牙舞爪叫嚣,想要拥抱他、蹂躏他、独占他。

    就这样痛苦、挣扎,在病房外频繁地走动却又不想被瞧见,灵魂牵拉至左,肉体拽扯至右,拉扯之间仿佛是要分裂。

    沉沦时做出些极为冒犯的错事,清醒过后又向夏殷致歉。

    其实连那清醒也不完全。

    清醒了,脑子还在转动,还本能地在用最适宜的方法捕猎。

    心脏饥渴地大张着嘴,变成一个又一个温柔的陷阱,等待无知的Omega跳下去后再团团抱紧,咬遍他全身,在对方的呼吸中闻到自己的味道,自私地握住那锚点。

    知道怎样做最有利,所以当欲望的骚动压倒一切,夏殷哭哼着往下坐,周元青却说不可以。

    忍着隐而不露的渴望亲一下Omega软贝壳般的耳朵,周元青低声说:“够了。”

    字如沙粒,滚进夏殷的耳朵里就变成了珍珠。

    够了够了,他却还是被抵在墙壁玩弄,身体酥麻地同Alpha相贴,嘴里含着三根手指,才被标记的腺体无比的娇嫩敏感,只是轻轻触碰便升起灭顶的快感,直让人掉下泪来。

    身下又被硬挺的阳具顶着,周元青还在他耳边低语:“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声音如野兽一般低沉沙哑。

    上下交攻,夏殷迷糊着,又清醒着,而周元青在非常有礼貌地享用他。

    “这样可以吗?”

    “摸哪里更舒服?”

    “这儿?”

    好像一切都是由夏殷自己做决定,他是自愿的,对,他是自愿的,自愿被放倒在铺了浴巾的地板上打开了双腿,雪色满谷,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对性竟也有这样兴奋和饥渴,羞耻得双颊通红。

    睁眼看Alpha俊美的脸庞埋进自己的胯间,向别人射出冷箭而对自己吐露柔语的唇轻轻张开,含住了敏感的肉茎。

    前所未有湿热的触感让夏殷酥麻地闭上了眼,含糊吟叫起来,马眼兴奋地流出腺液,也被男人勾卷了个干净。

    冠头被含着舔弄出细微的湿濡水声,明明舒服得不行了,舌头却还难受着,又痒又肿,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