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但曾相见便相知
为了一探究竟，林万夜步履轻缓衣袂翩翩，轻轻一挥衣袖激活了符咒，面色沉静，“出来。”
赵婪瑛的魂体微笑着从符咒中飞出，轻飘飘地来到万夜面前，那是一张如玉的面孔，剑眉星目，玄色的长袍套着血色的红纱，身上放浪形骸的乖张气息昭示着他的身份。
“梦魇。”说着，林万夜抬手就要把赵婪瑛就地正法。
赵婪瑛朝旁边一躲，轻飘飘地拉起林万夜的手腕，温柔地吻了吻万夜的手指，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又来了，就像当年一样，怎么，你还想杀我第二次？”
“嗯，杀。”林万夜坦然道，浑身散发着冰冷不可亵渎的气质。
赵婪瑛退到一边，低垂眼眸轻笑了一声，“你可真是无情啊，明明是我放过了你，你却又想要杀了我。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让你高兴，就算是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他又牵起万夜的手吻了吻，一副迁就从容的模样，“如果我死了，你还能睡着吗？”
林万夜记得眼前这流里流气的登徒子，赵婪瑛提到的旧事要追溯到好多年前了，那时的赵婪瑛可是横空出世的一代魔尊，赶上林万夜修为大成，将赵婪瑛封印，为此天界还给林万夜颁发了一个“三好神仙”奖，现在还挂在他文书堂的墙上。
“这一年来，每晚的梦境都是你在搞鬼？”
赵婪瑛点点头，“我想看看，当初那个骄傲自大，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他那狩猎的眼神对着林万夜上下打量了一番，“现在看来，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林万夜不知为何脸上有些发烫，自己怎么就那么迟钝，被人骗着操了一年也没发觉。他想问个愚蠢的问题：每天晚上你对我说的爱，究竟是不是真的？他始终没说出口，因为是个人都会回答“是真的”，这样的问题没有意义。
仙界和魔界的人搞在一起注定没有好果子吃，一股锐利的剑气直指赵婪瑛项上人头，“我留你一命不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赵婪瑛任由剑刃抵在他的脖子上，步步上前，将林万夜逼得退无可退，“我现在想试试，被仙尊抓住，会有什么惩罚呢？”
“……你要是愿意改邪归正我就原谅你。”赵婪瑛靠得太近，万夜脸上红扑扑的。
赵婪瑛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低下头在万夜耳畔轻轻呵气：“改邪归正？真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从来不需要改邪归正，我就是正道。”
“？邪门歪理。”
赵婪瑛张开双臂把林万夜揽进怀里，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声细语道：“我说，我从来都是正道，因为，我就是你啊。”
玉面郎君耳尖羞红，像芍药般鲜妍中带着几分羞涩，魂体状态的赵婪瑛拥抱着林万夜，万夜也没有什么实感，退一步就从他的臂弯中穿出，“你少来，我之前那么说是因为我以为你是我的心魔，不然早将你打得魂飞魄散，你不要得寸进尺。”
赵婪瑛面不改色地给他顺了顺毛，“我本来也不是什么仙尊的心魔，我是正儿八经的魔尊，难道你自己搞错了也要怨我吗？”
“万夜，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和你在一起，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杀了我，但是，”赵婪瑛忽然凑近，在万夜唇上落下一个微凉的吻，“你舍得吗？”
林万夜的脸更红了，一把推开眼前软绵绵的魂体，骂了一句，然后飞快地逃走了。
烟雨青黛，骤然急雨晚来风，落花几重，梦中的赵婪瑛不再使用林万夜的身形，他青丝如瀑，屋檐下曳住万夜的手，任雨潇潇，唇齿交融着湿润的空气，绵长而热烈的纠缠让万夜忘记了反抗，直到二人都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万夜，以后我们两个就像现在这样，天天在一起好不好？”赵婪瑛搂着万夜的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的脸颊贴着林万夜敞开的衣领，雪白的胸脯传来他的心跳，还有诱人的喘息。
赵婪瑛将怀中人翻个面，握住林万夜的腰，掀起他的衣摆，勾下裤子，龟头在林万夜圆润挺翘的屁股上磨蹭，才刚刚塞进去一点点，林万夜就闷哼出声，“轻点，痛……”
赵婪瑛俯下身，亲了亲万夜泛红的眼角，“放心，不会痛的。”说完，他就扶着自己的分身，一点一点挤进万夜体内，万夜疼得眼角都红了。明明已经被奸淫了一年，可是今日格外的疼痛，更多的是一种屈辱，久久委身于魔的憎恨，和梦里的无助。他咬紧牙关，额头上冒出冷汗，眼睛里也蓄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