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多,太yAn正大,即使有舒爽的凉风迎面吹来,依然无法完全消除yAn光落在身上的灼热烫人。

    小勳也真是的,怎麽偏偏选在这麽热的时间出问题?

    今年的冬天完全不像冬天,空气中没有一丝冬日的寒冷气息,头顶上顶着正中午的大太yAn,我骑车来到小勳刚才在电话中提到的机车行,还没骑到店门前,我就远远看到小勳正坐在停在店门口的机车上滑手机。

    「小勳。」我喊了他一声,将机车停在门口。

    小勳抬起头,随後露出笑容,朝我大喊:「姊姊!」

    「你怎麽这麽迷糊啊?出门竟然还忘记带钱包。」我没好气地看着笑得正灿烂的他。我停好机车,走进店里,看向正在看电视的老板,抱歉地说:「老板,不好意思,耽误到你的休息时间,请问我弟弟修车的费用是多少?」

    付清了修车费之後,我们离开了机车行,小勳牵着机车走在我的身边,感慨地说:「唉,果然还是我姊姊对我最好了,一通电话你马上就赶过来了,哪像我那些朋友啊?不是说在忙不然就是不接电话。」

    「要是不赶过来帮你付钱的话,我晚点就要去警察局接你了啦。」我白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只是傻呼呼地笑着。我无奈一笑,问:「话说回来,机车还好吗?怎麽会突然熄火?」

    刚才在电话中听到小勳说机车突然在半路上熄火的时候让我很紧张,幸好他没出什麽意外。

    「好像是马达坏掉了,换了一颗新的马达之後应该就没什麽问题了吧?」他边说边发动机车,机车一如往常地正常运作着。

    我听着它发出的震耳引擎运作声,还隐约闻到了一点机油的味道,总觉得它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突然熄火。说起来,这台机车也被我和妈妈轮流骑了好几年,再加上小勳骑的这两年,算一算也快要十年了,算是一台蛮有年纪的机车了,就算换了马达,但它随时会坏掉的机率也不是没有。

    「不考虑买台新的吗?」我问。

    「有啊,正在打工存钱。不过,距离目标还有一大段距离就是了。」

    「需要我帮忙吗?我有存了一些钱,应该能帮上你一点忙。」

    「不用不用。」他摇手拒绝,「那些钱可是我侄子将来的N粉钱欸,你自己留着用就好。」

    他还是一样这麽懂事T贴,我笑了笑,突然发现了他脸上的不一样,问:「你换眼镜喔?」

    「对啊,上礼拜刚换。」他摘下眼镜,双眼微微眯起,笑着问:「好看吗?」

    「嗯。」我点头,突然发现了他的眼角旁边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伤口看起来很新,应该是最近留下的。我的心跳声顿时鼓噪了起来,我顿了顿,然後试探X地问:「怎麽突然换眼镜?近视又加深了吗?」

    「不是啦,是不小心被我坐坏的。」他重新戴上眼镜,「还好买的时候有打折,不然我真的超心痛的。」

    尽管他一脸轻松,但我还是无法忽视心中的猜测,忍不住问:「不是被爸打坏的吧?」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但我还是看见了他那一秒钟的停顿,他随後笑了起来,「放心啦,爸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

    我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要说什麽,即使心里很担心,但我还是被恐惧吞噬,我很害怕会听见我不想要听的答案。

    有些事情是一辈子想忘都忘不了的记忆,带着伤深刻地烙印在心上。

    太yAn晒得我头昏脑胀,然而此时我却觉得x口更烫,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在作祟,身上的部分位置都跟着隐隐作痛了起来。我刻意忽视这种让人难以呼x1的感觉,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将话题带开,「对了,你刚刚都待在店里,应该还没吃饭吧?」

    刚才一接到电话就马上赶出来了,现在距离休息时间结束还有半个多小时,吃完饭再回去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