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就剩这些了吗……”
十六岁的高启强翻看着手中的存折，上面印着的数字少得可怜。
“小盛和小兰的学杂费还没交，怎么办呀……”
他已经一周没吃过一顿饱饭了，存折上的两位数让他倍感绝望。
爸爸妈妈已经走了四年，他放弃了读书，天天窝在菜市场里宰鱼供弟弟妹妹上学。
一个孩子养两个孩子，自然是辛苦的，但一个鱼档加上五百块的抚恤金根本不够三个孩子的花销。
高启强拿出手机，看着那个存了几天号码，颤抖着手按了下去。
“喂……我听说您这边缺人……”
陈书婷点了根烟，上下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小弟弟。
身材不算太好，模样也一般，但那双眼睛太勾人，于是点点头把人留下了。
“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支支吾吾，声音跟蚊子似的。
“我……我叫高启强。”
“多大了？”
“十……十六。”
陈书婷的眼里很明显多了些惊讶，高启强站在那儿已经想好了求她的说辞。
“……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对吧？”陈书婷吐了口烟，语气有点心疼，“十六，多好的年纪……”
高启强被陈书婷的气场压到，低着头不敢接话。
“说吧，为什么想干这行？”
“家里没钱，还有弟弟妹妹要养……”
“你爸妈呢？”
“几年前，车祸死了。”
高启强说着说着都要哭了，陈书婷皱着眉看向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弟弟，叹了口气。
“我们只需要能赚钱的，你这样，能卖给谁？”
陈书婷本来想强硬一点让这孩子回去，没想到高启强却在她面前脱起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