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ah，一会我回downtown，一起走吗？”Jeff穿上夹克，背起Supreme的斜挎包，谢过了导演和摄像，对一旁还在收拾东西的Noah说。
“你先走吧，我开车了。”Noah摇了摇头，略显疲惫地朝Jeff笑了笑，把手机和AirPods放进背包里。他刚洗完澡，头发没完全吹干，浅褐色微卷的碎发垂了几缕在额头前，脸色有些苍白。
这是一个装修风格复古的小公寓，一眼望去没太多摆设，卧室里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和带着水渍的浅灰色毛巾毯，床头板是菱形皮革花纹，墙上挂着一副巨型的油画，靠墙的一侧有面金属框的全身镜。
不同于电视剧的拍摄现场，屋子里并没有太多的人，一个助理模样的中年男人在撤换床单和抱枕，摄像师把设备陆陆续续收进工具箱，导演确认完几个补拍的镜头，合上笔记本，和身旁一名高大健壮的拉丁裔男子在说话。
如果对这个行业了解多一些，就知道这是一个临时租借的成人片拍摄现场。今天拍摄的是一部三个人的Gayporn。Jeff和导演身旁的那名叫Mateo的男子是Top，Noah是Bottom，也是在场唯一一个亚裔混血。
他体型相比Jeff和Mateo要更消瘦一些，175的身高在圈子里并不出众。因为父亲是英国人，他的眼睛是混血儿中并不常见的蓝色，五官深邃，皮肤很白，长相也很漂亮，混血感很强，这让他在亚洲男性并不吃香的成人片行业至少还能接到一定数量的工作，用来支付洛杉矶高到离谱的房租和日常生活开销。不，应该说，亚裔男性在哪个圈子里都不怎么受欢迎，即便是强调各种政治正确的美国，这也是心照不宣的现实。
他们今天的拍摄时间比平常延误了将近两个小时，一开始是灯光问题，Noah被压在露台的圆桌上后背位性交的时候，脸上的光线总是过爆，摄影师没法很好的拍到他表情，中间根据日光换了两三个机位。后来因为收音的问题，又补拍了几个cut，相较于Jeff的温柔，Mateo的风格明显更粗旷一些，这也可能是导演为什么选择了他们这个组合，只不过这对于Noah来说拍得很吃力，大腿被反折，连续高强度的暴力抽插，他甚至有一小段时间因为过度疼痛而硬不起来。
所幸最后拍摄还是顺利完成，Noah高潮了两次，Mateo在他第二次高潮时一边用力撞击，一边单手掐他脖子。Noah知道这是为了镜头需要，通常他会配合，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他的状态实在不好，缺氧让他全身使不上力气，身体没有着力点，只能被动地承受来回抽插。很快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眼前出现模糊的黑影，他不想在最后关头中断拍摄，小幅度挣扎了几次以后，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把Mateo往外推。
Noah没有很用力，但Mateo立刻察觉到了他的不适，松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托起Noah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得更近一些。Mateo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侧身的近景机位，加速抽插，几乎每一下都退到穴口然后再全部没入，这么反复来了十几次后，他抽出自己的性器，就着Noah还在微微打颤的身体，将精液全部射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Noah躺在床上，陷入一种类似于高潮后半昏迷的虚弱状态，他腿因为长时间的反折有些僵硬，下身很疼，呼吸也不那么顺畅。他知道导演没有喊cut，镜头还在拍，于是朝着Mateo露出一个亲昵的微笑，伸手搂过他的脖子，两个人又开始接吻。
……
“没问题我就先回去了。”Noah拿出车钥匙放进口袋里，跨上背包，走过去和导演打招呼。
“今天辛苦了，希望没有让你觉得不舒服。”一旁的Mateo先开口，相比他拍片的风格，本人倒是更绅士一些。
虽然成人片产业盛行，每月都有无数新片登陆各大色情网站，但实际上这个圈子并不大，特别是Gay，演员之间大多认识，或者至少听过对方的名字。
Noah和Jeff私下关系不错，一起工作过几次，他是纯Bottom，Jeff一半一半。和Mateo是第一次合作，Noah知道他近期很红，开了个人的onlyfans，吸粉很快，也依稀听闻他是直的，作为工作伙伴，Noah并不在意对方的性向，工作室替他接这部片，应该也是想要往不同的方向尝试。
“Andrew应该很满意。”Noah并没有表现出不适，俏皮地眨了眨眼，看向一边的导演。他刚刚二十出头，笑起来总是带一些阳光的孩子气，性格好，配合度高，片场的工作人员和合作过的演员都很喜欢他。
“GoodJob，Guys！”Andrew伸手环住两个人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他戴着黑框眼镜，脸上留着茂密的络腮胡，实际年龄并不大，但是乍一看有点沧桑感，“抱歉，今天比预计的工作时间延迟了不少，大家都辛苦了。不过我相信成片效果会非常好，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一定。”
“我的荣幸。”
众人又相互寒暄了几句，Noah和他们一一道别，坐上他那辆破旧的Nissan，发动机打了两次才点着火。
这是他从朋友那里买的二手车。他搬到洛杉矶后第一个合租的室友，像许多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一样，每天往返于打工的餐厅和各种试镜片场，希望有朝一日能被大导演发现。但现实总是更残酷，在一次又一次失败后，室友最终决定搬回佛吉尼亚的老家，临走前低价把这台车卖给了他。
那时Noah还没有签studio，在读大学，光靠西餐厅打工的收入要交学费外加供一台车有些吃力，但在加州出行没有车子实在不方便，他咬牙还是买了下来。
傍晚回程的高速公路不出所料又开始大堵车，Noah半开着车窗，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电台里放着时下流行的HipHop。洛杉矶的春季的气温并不低，他穿着T恤和卫衣，隐隐有些头痛。
回到公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Noah停完车，检查了一下信箱，提着纸袋上楼，里面是沿路在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和止痛药。
打开门，Lilia正在收拾餐桌，看起来她和Gwyn刚吃完晚餐，桌上还有空了的披萨盒。Lilia是Noah现在的室友，他们之前在Noah打工的西餐厅认识，Lilia比Noah比大几岁，Gwyn是她男朋友，目前还在读医科，他外面自己租了房子，只是偶尔在这里留宿，Noah和两人关系都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