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升跑了。
朱朝阳他不杀了。
下不去手,他明明有机会的,朱朝阳睡得很沉,他把手放在朱朝阳脖子上他都没反应。
未长成的少年,脖颈都很细嫩,张东升只要说服自己,手上用点力,先慢慢收紧,再猛地一掐,说不定真的能把朱朝阳给勒死。
但他怕啊,怕得不敢动,窝在朱朝阳怀抱里,睁着眼睛看外面的天空,黑得渗人。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外面天空蒙蒙亮,他才敢蹑手蹑脚从朱朝阳怀抱里爬出来,穿上衣服,屁股里还含着朱朝阳射的精液,就这么跑了。
张东升跑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要去哪,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钱,他就跑了,手机关机,谁也联系不到他。
他上了巴士,又到了火车站,随便买了一张卧铺票,往卧铺上一躺,张东升的眉眼舒展开,开始哼歌,开始做美梦,他即将要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谁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没有悬崖,没有背叛。
还没有朱朝阳。
这样的想象太美了,美得张东升直乐呵。
但是笑着笑着,张东升眉眼耷拉下来,很标准的一副厌世神态。
这趟火车跑得远,张东升每天躺在卧铺上,过得稀里糊涂的,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尸体了。
偶尔张东升会挪动挪动,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颓废。
但是去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张东升就知道,自己骗不了自己多久。
镜子里的人颓废沮丧,根本不像一个即将展开新生活的人。
像什么呢,像一个在逃杀人犯。
这个认知让张东升扭曲了表情,手拼命地在光滑的镜子上磨擦,想把自己这种样子给抹掉。
但是抹不掉,张东升疲惫无比,重新躺回卧铺,卧铺不算大,张东升蜷缩起来,突然想念起朱朝阳的怀抱来。
自从他动手杀人后,他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也有过,被朱朝阳干完抱着睡的那天晚上,他睡得还挺好。
想到朱朝阳,张东升麻木地抬手给自己一耳光,骂自己犯贱,都跑了还想着朱朝阳,不怪朱朝阳干他的时候骂他“骚货”、“贱货”……
他确实就是这么骚,这么贱,贱到现在浑身上下不对劲,觉得空虚寂寞冷,不但想念朱朝阳的怀抱,还想念朱朝阳那根插在自己屁眼里动作的鸡巴。
他太想了,想到晚上迷迷糊糊做梦,不仅梦到被自己弄死的岳父岳母和妻子,梦到自己被警察抓,手铐铐住的狼狈模样,梦到自己被人指指点点,走到哪都被人唾骂一声“杀人犯”,还梦到朱朝阳半裸地靠在床上,而他浑身赤裸,淫荡饥渴地张嘴吞吐着朱朝阳的鸡巴。
这个梦让张东升浑身发热,不由自主地伸手往下,隔着裤子摸自己的屁眼,手指还做出抽插的动作。
隔靴搔痒,抓不到痒处,张东升喘着气,偷偷摸摸脱下自己的裤子,两根手指慢慢插进自己的肉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