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政府牵头、老狐狸云集的场面,怎么还有一只食草动物。

    “我叫曹栎,是袁氏企业袁总的助理。”他小声地自报家门。

    袁氏?我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印象。不过知道他是无心的,我自然不会和一个学生样的小助理过不去。

    “没事。”我摆了摆手,刚想把他打发走,转头却看见花园里的人抬起了头,闪烁的光,照不清方听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唇边逐渐微弱的一点红光。

    或者是累了,或者是醉了,我无力再去揣度他的想法,所以我问向旁边的人,“你说,他是在看着我吗?”

    顺着我的指尖往下看,曹栎似乎才发现楼下的花园有人,被吓得抖了一下,慢半拍地说,“……好像是的。”

    我知道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于是我问局外人,“他已经结婚了,还看我干嘛?”

    “呃,梁先生,您是说楼下的先生吗?可是结婚和看、看您有什么关系吗?”局外人反而又向我抛出疑问。

    怎么能没有关系。他都结婚了怎么还能看我呢?

    明明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却让我插足了他们的婚姻。诱使我背弃道德的人,又因为我对他流露出的爱意与占有欲不满。

    我的爱情,因此落在了一片汲取不到回馈的土壤上,且见不到阳光。

    想到这儿,我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曹助理,帮我叫一下司机,我得走了。”

    “哦,好、好的。那个梁先生,您这件西装……”

    我闭上眼,曹栎也只好悻悻地闭了嘴,跑下楼去通知了我的司机。

    我在上车前,告诉老傅不回平时住的公寓了,改去森江的别墅,然后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老傅将我叫醒时,已经是深夜了。车停在别墅外,除了两盏车灯,四周一片漆黑。森江的隐私做得极好,每栋别墅之间保持了尽可能大的间距,因此眼前这栋三层小楼,就像是孤零零地立在黑暗里似的。

    老傅颇不赞同我今晚要留在这儿的决定,虽然有人每日清扫,但毕竟好几年没住过人了。

    我刚要说话,手机响了,微蓝的界面上显示了“方听”的名字。

    我接了起来,对面是一片沉默。

    和他比,沉不住气的永远是我。在死寂的通话里,我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对面问道。

    “刚到家。”我站在铁艺栏外,回答了方听的问题。

    方听又是一阵沉默,又问,“到家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到我的公寓去了。而这在往常代表着他想要和我做爱。

    我想,我越来越不懂他了。两小时前还对我没有好脸色,现在又主动上门……找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