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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动作快点,听见了吗?”天台上,林皓接过我递去的饮料睨了我一眼。随后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只衔在嘴里。

    我连忙从兜里掏出火机凑上前帮他点燃。可我卑躬屈膝的样子并没能取悦到他,反之他的脸上出现一丝愠色,不轻不重地踹了我一脚,“行了,滚吧。”

    林皓让我滚,我就麻溜地滚蛋了。

    骨气,那算个什么东西,不能吃也不能喝。即便我有,也被人敲碎了。

    “江莱,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那天晚上,我其实很想问问陈哲是不是讨厌我了,可他扔下那句话转身就走的态度,让我感觉问什么都是多余。

    根本没人在乎,所以就在烂泥坑里沤着吧。

    审时度势之后,我选择了给林皓当“狗”。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当“狗”要比做人好得多。作为一条“狗”,我只需要在午休替林皓和他的小弟们打好饭菜,在林皓需要我跑腿的时候照办就好。虽然偶尔林皓他们还是会在天台取笑捉弄我,偶尔林皓还是会抽风似的让我跟他打一架,可相比之前已经好太多,至少大家都知道我是林皓的“狗”,班里没人敢再欺负我。

    况且,在鞍前马后伺候这群人的时候,心里把他们当成残障人士,这样一想我也就好受多了。

    脸面这种东西,要了干什么。余下一年,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万幸,许妙妙转了学,不然被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还不知道得有多失望。

    这念头刚从脑子里冒出来,我就被自己弄得有点想笑。真是阿Q得久了,想太多。

    谁在乎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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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里脏了。”白祁指了指我的裤子。

    我低头一看,裤子上有半个灰色的鞋印,是林皓刚才踹的。尴尬地拍了两下,再抬起头时白祁已经走到了钢琴旁坐下。我连忙掏出手机问:“今天也可以录音吗?”

    “可以,”他没回头翻着琴谱,“你想录就录,不用每次都问我。”

    “谢谢。”我在离琴不远的地方坐下,按下了录音键。

    说来也好笑,之前我打定了主意不会再来音乐室,可在许妙妙走了之后,我却不由自主地又来到这里。结果,第一次就被白祁逮个正着。

    那天,我靠着外墙没坐多久就听音乐室的门响了,随后头顶的窗户被人推开。

    “不是跟你说过可以进来听。”

    我仰起脸,见白祁正低头看着我,“要进来吗?”

    不想辜负他的善意,我装作欣喜的样子扒着窗框翻进了室内。可能是笨拙的样子颇有喜剧效果,他语气里藏着隐隐的笑意。

    “下次你可以走正门。”